卧底设定。
纯属虚构。切勿带入现实。
预警:激情挖坑,大概率是个坑(。
【乔王】 断金
1.黑色线人
王杰希再次按了按耳中的监听器,从胡狼进入ktv包厢后就没声音了。十五分钟过去,他不知道胡狼和那个乔老板的交易谈到哪一步,不确定要不要继续搜查。按照胡狼的指示,他只需要避开人,溜进办公室放置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 。但是看到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,王杰希犹豫了。他权衡片刻,没有动电脑,退了出去。
王杰希刚关上房门,眉头一皱,手肘立刻向后击去,却被身后人抢先一步用冰冷坚硬的枪抵住了后脑勺。
王杰希被胁迫的五分钟前。
包厢内,乔一帆姗姗来迟,他衬衫衣领敞开,口红的淡痕在白色的衣服上格外显眼,露在外面的脖颈有新鲜的红印。
胡狼笑道:“叔来得不巧,打扰你了。”
乔一帆没应,向后撸了一把头发,吐出一口气,似是带了些被手下从床上叫起来的不爽快,坐到他对面。
胡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直接进入正题:“小乔啊,西南那边交易出了事你是知道的。”
乔一帆抬手,示意他先别说话。
“不急,还有一个人没到呢。”
胡狼问:“谁啊?”
“胡叔,你不知道?”乔一帆朝他眨眨眼,开始玩手里打火机的盖子。推开又合上,如此反复。寂静的包厢内,只听到金属盖相碰的声音。胡狼被这“咔嗒咔嗒”的声音弄得忍不住擦了擦汗。
终于,乔一帆再次打开盖子的时候,听到了敲门声。
“少爷,人到了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乔一帆停下手中的动作。
王杰希被压着进了包厢。
乔一帆只瞥了人一眼,就转向胡狼:“胡叔,你的人一来就往我办公室跑,这不合适吧?”
“小乔,他……”
乔一帆从烟盒抖出一根烟,叼在嘴里含混不清道:“他不是你的人吗?不是我就让人带下处理了。”
“小乔,别急啊。”
乔一帆依旧不吭声,侧头点燃烟。
昏暗的环境中,那一点猩红的火光烧得胡狼眼睛疼。他咬咬牙道:“乔老板,他是我的手下。”
乔一帆吐出烟,扬起眉毛道:“你西南的货走我的东港没问题,但胡叔你总归得拿点东西来换吧。”
胡狼刚要说话,就被乔一帆打断:“我知道你比金爷给的价格高了一倍,但我不缺钱啊。我实话跟你说,挑你生意是因为我信不过金爷,他野心太大了。”
胡狼:“要不这样,货我可以分你一部分。”
“别。我呢,相信有多大本事管多少事,我管管我的小店和小港口就够了。”
胡狼算是明白了,乔一帆是想把王杰希从他这儿换走。
“可是……这人胡叔用的顺手啊。”
“哦,得力助手,怪不得敢往我办公室钻。”
胡狼被说得哑口无言,只能心底骂了句粗。
乔一帆把烟摁灭,站起身单手插兜晃到王杰希面前站定,王杰希面不改色地望着他。
两人对看了有十秒。
乔一帆开口:“我还挺好这口的,胡叔你懂我。借我玩几天呗,看看怎么个得力法,到时候还给你。”
胡狼憋闷,道上都说乔家少爷看着玩世不恭,整日花天酒地,但心思缜密又想法多。不然整片东区的地下场子早翻天了。胡狼琢磨不透乔一帆想怎么玩,但如果王杰希还能利用一下的话……
他想了想,道:“行,给你了。也别还我了。”
“谢谢胡叔叔。”乔一帆露出一口白牙,笑得纯良。
“不用谢。”胡狼皮笑肉不笑,“那东港的事?”
乔一帆搂住王杰希的腰,对胡狼说:“今天太晚了,我想睡觉了。”
胡狼没说话,他的手下立刻拔枪直指乔一帆。
乔一帆眼神变得晦暗,说:“货还在船上急什么?等快到了再谈。计划定越早,越容易漏出去,我可不希望西南内讧抢货的事发生在我的港口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是我手下冒犯了。胡叔就不打扰你了,走了。”胡狼站起身,按住手下的手臂。
“慢走。我就不送您了。”乔一帆示意手下送胡狼到门口。
一坐到车上,胡狼啐了一口:“乔一帆要真能把条子往床上带,也不怕吃撑了。”被年轻一辈压了一头,他早就乔一帆不顺眼。
“老板,那我们还要不要把王杰希给……”
“暂时不必了。没想到他还能有利用价值。”胡狼眼神阴骘,“这下可巧了,他不是喜欢查嘛?让他查这小屁孩去。你跟王杰希保持联系。”
“老板,您是想借王杰希……”
“这事不急。”胡狼摇摇手让手下闭嘴,接着道:“我总觉得不对劲,乔一帆不简单,装得和良民似的说着不沾货,却对西南的事门儿清。没几个人知道那边的交易其实是境外有人抢货才把巡逻条子引来的。他手能伸这么长?一会儿给金爷去个电话。”
“是。”
王杰希进包厢后就一直在观察这个乔老板。他本以为会是和胡狼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,没想到是个自己还年轻的青年,而且第一眼看到乔老板就觉得眼熟。
用说句俗气的搭讪话就是: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?
他搞刑侦这么些年,对人脸可以说是过目不忘。王杰希觉得眼熟的人绝对见过。不过,若是道上的人,估计有案底,他要是看过档案那就不足为奇。
王杰希随着乔一帆乘电梯到大楼顶层,他看了看搂在自己腰上的右手,黑青色的纹身从右手背沿着小臂蜿蜒向上,一直没入挽起的衣袖下。
这纹身是不是太浮夸了……王杰希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逗到了。命都要没了,还管人的纹身好不好看。他这是刀尖上活久了无惧无畏,还是潜意识把乔老板当好人了。——在包厢里的时候,王杰希看见乔老板慢慢地抽烟,乔老板回看了他一眼,又把视线挪走了。
王杰希微不可见地抬了下眉。他看错了?乔老板在和他对视的时候,拿烟的手居然小幅度抖了一下。
乔一帆带着王杰希进到自己的卧室。
门被关上后,乔一帆捂住脸后背抵着门弯下腰。
王杰希愣了,以为这小老板是突然发作了什么病,犹豫一会儿问:“你怎么了?要叫人来吗?”
“没,没事。我冷静一下。”乔一帆呼出一口气,站起身后忙不迭地道: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王杰希摸不准他要做什么,下一秒听到乔一帆的话,绷紧了后背。
“我刚才冒犯了,王队长。”乔一帆说。
王杰希握紧拳头。
“王、王队,你别紧张!快坐下休息一会儿。”乔一帆给王杰希倒了杯水,从床头柜拿出一台电脑。
视频通话接通的瞬间,王杰希错愕地瞪大眼睛,不过很快他就收敛起神情。
“大眼,当孤胆英雄刺激吗?”叶修咬着未点燃的烟坐在王杰希熟悉的微草办公区里,耍帅不过三秒,“哎哎!你们干嘛?”
“队长!你没事吧?”高英杰和柳非把叶修连人带办公椅一起拖走,挤到镜头前嚎。
“我没事。现在怎么回事?”王杰希顿了顿纠正道,“英杰,队长是你。你都当了两年队长了。”
叶修重新回到画面里。
“乔一帆小老板是我的线人。”他说。
“……”
王杰希没说话,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叶修:你在开玩笑吗?黑道太子爷是你的线人,你怎么不说你就是幕后boss呢?
“这事说来话长。你肯定觉得小乔眼熟,我说的对吧?总之他信得过。你先好好休息一晚,明晚我们见面讲。”
视频挂断后,一室沉默。
乔一帆捧着水杯站在一边看王杰希,白衬衫已经端端正正地穿好,袖子放下来遮住了那浮夸的纹身,乖巧劲儿和之前的流氓气质判若两人。
“王队,喝水吗?”
王杰希揉揉额角问:“你还有烟吗?”
他想了无数种被带走后会遇到的拷打,唯独没想到这个黑道小老板是线人。死里逃生,肩上千钧重的压力卸掉片刻,整个人感觉有些脱力,他急需提神。
“有。不过我抽的是带……带爆珠的,王队你应该抽不惯。”
“没关系,我不挑。”
王杰希捏碎了爆珠,释放压力般用力吸上一口,然后再一次沉默了。
乔一帆看着王杰希的脸色,小心地问:“怎么样?”
王杰希:“……”
乔一帆不是客气说说的,他确实抽不惯这种烟。
居然是巧克力爆珠。
甜到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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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一帆:差点演崩了。我其实超甜的。
王杰希:你把纹身洗了再说。
乔一帆:噢噢我马上洗。这是贴上去的。
王杰希:……
另:吸烟有害健康。千万不要因为好奇去学抽烟。